启功很少和人说起家世,一般只听说他是满人,不知还是雍正之后,少年时曾在雍和宫出家,做过喇嘛,受过班禅的灌顶。去年,央视一个很会掏人隐私的主持人,也没能在其访谈节目中掏出什么来。
而鲍文清则有幸在1979年,就听启功“约略说过”家史了,一个是流着泪讲,一个是流 着泪听。那次是初次见面,算起来也是二十几年的忘年交了,“本书是她根据亲自采访启功了解的大量第一手材料写成的,介绍了她亲眼所见的启功鲜为人知的一面,他的家世、恩师、贤妻,他的劫难病痛以及为人处事的个性。”
鲍文清本来想写成传记,却被启功否定了,最后成了《胡适杂忆》式的漫记,也许值得庆幸,这本书因此没有落入中国式传记的俗套,变得有趣了。
书成之后,鲍文清拿了书稿给启功,可启功因眼睛不好,没法看了,因此这本书也留下了些许的遗憾,至少我初初一翻,就有几个疑问,其中一处是:启功曾祖父溥良“靠教家馆来度日,每月挣得四百两银子”。这不是一笔小钱,乾嘉年间,六品官员的年俸,也就四五十两银子。“每月挣得四百两银子”实在不算少了,估计“教家馆”是怎么也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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