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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介堪

方介堪 (一九○一·十一·——一九八七·八·廿五·),原名文榘,後更名岩,字介堪,以字行。所居日玉篆楼。浙江永嘉人。

出身寒素之家,幼无力纳束修入学。然性嗜金石书画,艰苦自学,遍访里中识者求教,年十二始习篆,曾得谢磊明先生指授,并以所藏金石文字资料见示,遂得窥门径。稍长赴沪,更拜於艺坛耆宿趟叔孺先生门下,获金石文字、篆刻、书画、诗文等多方面之启迪,孜孜以求,数年间所诣猛进。年未三十,任教於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主篆刻课。後又应聘任新华艺专、中国艺专等校教授,仍主金石篆刻。课余鬻印,求者踵接,日镌二三十印始可勉应所请。正当艺事一日千里之际,日寇侵华战火随迫沪滨,不得已扶老携幼,流徙四方,备极艰危。战後曾重返上海,後厌纷华,挈家归温州。新中国成立後,任温州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副主任、温州市工艺美术研究所副所长,以其学之所长,贡献於故乡文化建设。晚年获选为西泠印社副社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理事、温州市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深受推崇。

先生兼擅书画篆刻,而篆刻实为之冠。先生少时,吴昌硕、黄牧甫两大师各以其精湛印艺与独特风格风靡印坛,并世印人颇有不归儒、即归墨之概,唯叔孺先生远师古玺漠印、近挹元人,目光超迈,精究印章艺术之源流正变。语云:『名师出高徒』。先生客沪之日,以其地人文苍萃,收藏家至多,恒四出走访旧谱,扩大视野,见辄双鈎精摹以归。叔孺先生曾草创《玺印文综》,欲以囊括古玺印文字,遵《说文》体例,分别部居,以利治印及研求古文字者有所参稽,先生秉承师训,精心摹采,印凡逾万,收录广博,鈎摹逼真,惜在抗战时遗失第十四上、下二卷,无法续补,至未能梓行,然於玺印文字之源变,已谙然胸中矣。有此植基,故意拟古玺、汉印无不利,其为印虽循师轨,强调文字雅正,有笔有墨,然趋向不尽相同,喜挺劲含蓄—路,所作以拟玉印及鸟虫篆印,堪称近代印坛绝艺。先生认为:古铜铸印经笵铸之後,笔意已难於显露;凿印成於急就,挥运转折,亦无法表现完美;然玉印因材料珍贵,故制作务求精工,且质地坚结,笔法刀法不因年代久远而□敝,古代篆刻之精湛技巧,可於此得窥其奥秘,故摹录其尤佳者三百余方,一九三一年辑成《古玉印汇》以自寻索,亦为同道展示楷模,翌年由上海西泠印社刊行。人谓先生白文印瘦劲中见温雅,起止转运,交代分明,而典丽流动,盖浸淫古玉印有得故也。

鸟虫篆始见於春秋战国,戈剑及用器偶以为铭,多错金,以篆书为体干外,更饰以鸟虫形之属,富有装饰之美,古之美术体也。汉代尤习见,其著者莫若西汉刘胜墓所出鸟虫篆错金银铜壶铭。汉鸟虫篆印,玉印宽广二·三厘米者多鸟头为饰,或兼以鱼凫;铜印宽广约一·三厘米者,十九皆虫篆,绫条蟠曲如绾秋蛇。传世字汇有限,明清印人间有以此人印,多勉强凑合,聊备一体而已。先生於摹录古玉印时,得悟鸟虫篆添头加足之理,中岁以後,刻意研究,不独无—字不可作鸟虫篆,亦无一字有违字理画趣,虚实映带,和谐调协,妙在亦书亦画之间。先生曾有诗云:『戈头矛角殳书体,柳叶游丝鸟篆文。我欲探微通画理,恍如腕底起风云。』

先生於书,篆师上蔡,喜集古玺文字以书诗词;隶宗《史晨》、《华山》诸碑。昼则梅松竹石,皆涉笔成趣。

七十年代中叶,余致力采集近代印人史事,与先生鱼雁频通,承先生赐告,著作除《玺印文综》(按:後托张如元整理,先生病故,至一九八九年三月由上海书店出版。)外,另《古印封识》、《玺玉印辨伪》、《说文通假补遣》、《战国时期小玺文存》等均需时日整理,能否完成尚无把握;已刊行者有《介堪篆刻》、《介堪印存》、《介堪印集》、《介堪手刻晶玉印》若干卷。(按:另为王国维弟子戴家祥教授所治印章一百一十二方,於一九九三年六月由戴氏辑成《白鹃楼印蜕》送上海书店刊行。)一九八○年十一月七日,日本友人重铸吴昌硕先生铜像以赠西泠印社,社友多应邀参与盛典,先生与余同下榻杭州花家山宾馆,欢叙数日,时适先生八十寿庆,同人齐为祝嘏,共颂南山!转瞬七载,忽闻噩耗,悲夫! (一九八七年九月二十一日,马国权增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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