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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老师陈巨来——十 谈天说地
□ 许培鑫

在与老师“同窗”的一段日子里,除了学习篆刻的时候之外,可说是无话不谈。张佩隧和王继生本不愿意得罪任何人,也从不向队长汇报。现在拆拆纱头,听听轶闻,后来轶闻讲不出什么了,干脆说起珍珠塔、玉蜻蜓来又有什么不乐呢!文化革命外面还有谁在说珍珠塔、玉蜻蜓之类,在里面四个犯人相安无事。说的是头头是道!听的是津津有味。倘若长期这样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打申请报告或买票进来的。

在那段日子里老师说起过沈大雨和夏梦等的轶事尚有记忆。因为沈大雨的婚姻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而夏梦成明星是被母亲“害”成的。

我在这里要请讲到的人不管过世或健在,千万原谅一下:我许培鑫讲这些无非是我说与老师的一段狱中相处,决没有说好谁说坏谁的目的。况且老师所讲也不一定对。看过听过一笑了之,则最好!

老师说:“沈大雨的对象原是沈的同学,当时还是南京大学的校花。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天生的一对竟然走了运。也许是因为被称作校花的她太漂亮了,竟被当时的一个军阀看中,一定要取她做小妾。她与沈大雨一讲,二人岂不抱头痛哭。沈大雨提出二个人一起逃到美国去,可女的一、害怕到异国他乡,一出门竟跨了半个地球,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二、丢不下父母。

沈大雨也没有办法,军阀娶她的日子到了,她只能被军阀娶去了。

如此,沈大雨心中始终想念着她,没有另找对象。而她呢!真所谓身在曹营心在汉,也时刻想念着沈大雨。幸好这个军阀是后来醒悟了还不知是什么原因,二年后军阀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走了。

她回到大雨身边。沈大雨见了正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感情更胜当年;恨的是军阀霸占我心上人二年。她是已哭成了泪人,只要你沈大雨仍然爱她,她什么都愿意听大雨的了。

沈大雨到底是有知识的人,看到了这是社会造成的,他的痛苦也是她的痛苦,她一个弱女子怎抗得了一个军阀。终于他们又抱头痛哭成了眷属。

不过,他们比梁山伯祝英台幸运,因为他她都经受住了刺激没有死。要不,岂不只能成二只蝴蝶了。”

老师讲夏梦的事是出于对夏梦母亲美丽的赞美和对夏梦青年时代不幸的同情而讲的。

老师说夏梦的娘比夏梦更漂亮、更风流,风流得怎样呢?老师说:“有一天有四个老板在夏梦母亲处搓麻将,是四个男人。夏梦娘不过是倒些茶,与他们谈笑伺候罢了。这时来了一只电话,原来是要夏梦娘去。于是夏梦娘放下电话,打开大橱换起衣服来。没想到她竟把衣服脱个精光,连衬衣一起换。三个看得见她的男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牌,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那位背对她的老板当然要回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不料夏梦的娘竟开口说:‘某老板,你如何这样不规矩,人家女人换衣服也要看的,有什么好看。'四个搓麻将牌的男人岂不厥倒!”

我听着老师的讲述,象是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一位裸体仙女似乎从窗外飞来……

“夏梦是夏梦娘的前夫所生。当时夏梦娘的丈夫常在外找别的女人玩,甚至找妓女。夏梦娘当时年岁已高,管不住她的丈夫。心想大概是自己年龄大了,他喜欢年轻的。那时夏梦正是亭亭玉立之时,她想要是把自己的女儿也给了丈夫,那他就不会到外面去找女人了。所以一日她要夏梦陪自己的丈夫睡觉,夏梦当然不肯喽!哪里知道她竟跪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苦苦哀求。夏梦是个好小囡,如何忍心母亲这样的哀求,终于答应了。可是她丈夫的病到底还是没治好。”老师说:“真作孽,夏梦就这样被糟蹋了。不过,不这样,也许夏梦还成不了今日的夏梦。”

夏梦是个大明星,她之所以成为大明星,唯物地讲是由她自己走过来的。唯心地讲是上帝安排好了的。总之,人的一生都是出之分毫,差之千里。年轻时对任何一件小事的取舍,都会改变一生的道路。夏梦成了今日的夏梦,不虚度此一生。

近来听说夏梦还生活在香港,身体很好,我祝愿她健康长寿!

老师讲自己曾为张大千介绍一女弟子,也是趣事一桩。

一日老师对大千说:“我帮你介绍一个学生可好?”

大千说:“是男的呢女的?”

老师答:“是女的。”

大千说:“是女的不行,你是知道的,我好女色,女学生画图我在旁看着,看看觉得她好看,便会情不自禁的把嘴凑上去,亲个脸。你我老朋友了,有什么不好说。”

老师哈哈大笑说:“不妨事,不妨事!我介绍的女学生保证你不要亲嘴、亲脸。难看得你看到后决不会喜欢。”

“是这样吗?”大千说。

“你见了就知道。”老师笑着说。

“那好!你就介绍给我吧!”大千终于接受了这个女学生。

珍珠塔、玉蜻蜓我想大家一定知道。

记得老师还因现在不重视文化教育而说过二则笑话:

一则是讲王福庵,王福厂(同庵)也是个篆刻家,有一次,有邮差送信到他家门口,可能是要盖印的信件。邮差在门口高声地喊:“五福厰,五福厰!……”

一连喊了数十声,谁也不知道这五福厰是谁,都不敢接嘴。后来有人也许是可怜邮差喊得口干了,或者是嫌烦说:“哪一个五福厰?让我看看。”

他接过信一看原来是王福厂的。这全是把厰字简写成了厂,而厂原本此字是庵的一种写法。

另一则是师母去看病,挂了号,排队等着。曾听护士多次叫:“沈锦初,沈锦初!……沈锦初有吗,沈锦初!”师母听着想:会不会是自己?然而又不敢答应,因为与況绵初三字相差太远,怕护士说她瞎搞。一直到诊疗都结束了,还未叫到她。一个护士见她怎么不走就问:“你怎么还不走,好回去吃饭了!”

师母见问便答:“我毛病还未看过呢!”

“你还未看过?你叫什么名字?”护士问。

“我叫況绵初。”师母答。

护士见桌上还剩一本病历卡便拿起来一看说:“啊呀!你不是沈锦初吗,叫到现在你怎么没听见啊!”

师母听了真是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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