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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扶军书法印象
□ 林经文

陈扶军,六十年代初期出生於陕西法门寺近郊,现为中国书协会员,甘肃省书协事业发展委员会主任,兰州军区政治部科学文化教育办公室主任。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全国第二届行草书大展及“敦煌杯全国书法大展”都在兰州举办,又因陈扶军作品将赴外地展出,有幸观摩扶军先生的大量书作,使我对他独特的行草书风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每观扶军先生的书作,总有一股激越的情绪,如秦人之“秦腔”,高亢激昂,有响遏行云之感。如清风拂面,似山崩海立,顿时身心俱有清爽之感,静心体味,方悟出这是其书作笔墨与人同化,意境高古闲淡的审美效果使然。

所谓高古,相对于低俗而言。窦蒙《语例字格》称:“超然出众曰高,除去常俗曰古”。扶军先生的行草不谐流俗,不随时尚,取法乎上,以“二王”晋唐书风为皈依,他学王不拘于形似,更兼其碑帖兼取,长时间浸淫于北碑与南帖的交溶之中。他对于右任以及近当代大家深研有自,所以能遗貌取神,力追冲淡简远的魏晋风尚,这就决定其格调出时风一筹。他不重兰亭的妍美,而取法《圣教》的结构骨力之美,这从其书作中看的很清楚,即使所临《圣教》也以生拙之笔出之,约略形迹,更多施以己意,方圆兼用,舍柔取劲,加以行距的拓宽,全篇便体现出自己的古质,潇散的独特追求。在章法变化上,他又汲取明人董其昌的行间宽绰,追求疏朗简略的一种特色。“二王”而外,他又每於六朝碑版汲取养分,如《崔敬邕》的峻健,《郑文公》的雄强,《张黑女》的蕴藉,都能融入笔下,为我所用。

扶军行草书呈现出一种迹简形美之状。所谓简淡,即去其繁茂,不尚纤浓,而这简约冲淡又绝非单薄凋疏,而是由博返约,似简而实丰;外淡内蕴,所谓“精能之至,反造疏淡”。观扶军作书,痛快淋漓,而不忸怩作态以媚俗,不鼓努为力以惊世,而是力求洗尽铅华,不激不厉,线条质感与造型耐人品味。这种境界看似轻易,做却艰难。近些年他也对一些中青年书家作过考察研究,对待“时风”他如蜜蜂采花一样,广采博纳,而结出的果却是自家的。

扶军先生大约有很长一段时间,或工作,或治学的需要,他沉潜了下来,很少抛头於书坛友朋间。这期间,他闭户精研,泛揽古籍经典,以作内养功。在兰州中青年一辈中间,扶军的藏书可谓首屈一指,书斋与会客室几乎都是书的世界。内涵不足必然表现于纸面上,而学养的根柢是纠治的良方。

扶军的行草结体,就各字特定的字形,字势作整体的变形和局部的错位,以破除一般化的处理,从而富有清新、生动的美感意趣,体现了他敏锐的现代审美意识。如果将现在扶军的行草水平与数年前相比较,的确是天壤之别,而其内蕴之丰富,变化线条之含量均属一流之列。难得的是,这些变型与错位,有一种度的把握,因而奇而不怪,新而又美。并能与其基调协调地溶合在一起。再者,扶军书作的结字法多呈纵势,以求气息溶贯,沉实与典雅、相融以畅其气韵,如此宽宽容容,错落参差,由每行至全篇,便极自然地呈现“变而通”的整体局面。加之字形疏朗,字距加大,行距拓宽,少数笔墨稍重的字散布各行,如明星之列河汉,如众星摇落天空,使得整幅书作潇散自然,令人赏心悦目。

扶军先生书作又一特点是笔墨洗炼。由於他早年曾专攻过一段时间于右任先生草书,使其线条重质感,重简洁明快,纯净精炼。所谓“不洗不净,不炼不纯”。扶军书作多用锋颖,而其鸡毫挥洒更见功力,使当下书坛腕力弱者望而却步,他却已有多年功夫。运笔自有一种熟中熟之感觉,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致其点划明快凝炼,峻爽劲利。而其运水之法,深得黄宾虹“五笔七墨”之蘸水法,整幅作品华滋峻发,水墨洇蕴。

“风格即人”,扶军先生书作之卓异风格与其人的精神品格极其相近。大凡接触扶军的人,都感到他近年老到,沉稳内涵,不事张扬。二十多年来,潜心于书学研究,致力於书艺探索,在书法创作上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他斋室名曰“柳叶堂”,取其自然属性之意,这使我想起苏东坡在陕西凤翔县称“凤翔三宝”一样,即谦抑退让,耐住寂寞。这是一种很高境界,但愿他在书道上走的更远,走的更辉煌。

林经文:中国书协创作艺委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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