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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谈书法
● 孙群豪

前不久,《美术报》刊用了我为邮资明信片作的那枚“秋雨故里”印稿。一周后,余秋雨先生和夫人马兰女士回家乡慈溪,参加“秋雨故里行”系列活动、《美术报》的树农先生得知这一消息,来电告知,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并请我力《美术报》作个专访。秋雨先生到达慈溪的那天下午,我与他进行了预约。次日,在秋雨先生下榻处,我们的活题自然就谈到了《文化苦旅》中的那篇《笔墨祭》。

孙群豪:您是怎么想到要写《笔墨祭》的?

余秋雨:我写《文化苦旅》和《山居笔记》,是表述自己对于庞大的中华文化的种种感受,书法艺术是一个可以直观的感受点,当然不应该避过、但《笔墨祭》是散文,而不是沦文,它表述的是意绪,而不是论断。意绪也只能纯粹属于个人。

孙群豪:您是否注意到书法专业界对《笔墨祭》的“关注”?您如何看待?

余秋雨:没有注意到。真有吗?太意外了、很多年前倒是渎到过一篇,读不懂,但基本可以判断不是书法专业界的。我这个人总觉得眼前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没有时间留意报刊上的评论,最近听说在我外出旅行期间,我的文章和历史受到了质问,而且也有一个叫余秋雨的人和他们周旋不休……那我也不看了、正如《西游汜》里反复说的:赶路要紧。

孙群豪:您现在还坚持您的书法观点吗?您对学者书法持什么态度?如果有机会,您愿意做一个书法家吗?

余秋雨:我不知道自已有什么“书法观点”,我有的只是感受。观点需要争论,感受不必争论:例如,我可能不太喜欢柳公权和赵孟顷,却特别推崇颜真卿的《祭侄稿》,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呢?如果硬要来争论,我不禁要问:时至今日,为什么还不允许一个人保持自己的文化感受?在我们文化艺术界,历来太少感受的表述,太多观点的争沦,结果把别人的感受也当作了观点争论起来了,其实是笑话,好多所渭“争论”,实际上只不过是各自表述。我说巴黎在我心目中是象牙色的,你说不;是银灰色的,他说不;是瓦蓝色的……这就是我们常见的“争论”,能成立吗?当然也有评论者说,赞扬象牙色就是主张捕猎大象,罪孽深重。这更不能去争论了。

关于学者书法这个概念,我还没有完全理解,在中国古代,书法家其实都是学者,而绝大多数学者也都能写一手好字、因此,这个概念很难界定。在我们当代,由于书法艺术从广泛实用层面上大幅度后退,多数学者写的字都很难以起码的书法水平来衡量。因此,这个概念不易落实。

至于我,写毛笔字只是一种习惯,因为我在家乡上学时开头用的就是毛笔,铅笔用于数学课,钢笔是后来传入的,既然毛笔是我的启蒙之笔,也就用下来了,我不想成为什么“家”,因为这在我们这里常常是一种资格、关系网,一陷进去麻烦甚多。

孙群豪:用西方美术原理对中国书法进行“改造”有必要吗?

余秋雨:从整体上看当然没有这种必要。但也要允许有一些书法家作这方面的尝试。任何艺术都需要实验的勇气,任何实验都需要试用多种座标,任何座标都不应成为样板和方向。

孙群豪:听说您夫人马兰女士会篆刻,能透露一点更具体的情况吗?

余秋雨:她只是刻着玩玩,不能当真,她有艺术灵气,翻阅历代印谱时喜欢上了吴昌硕、齐白石一路,便大胆摹仿。但她太忙,没有时间沉浸,难于在这方面成器。

摘自《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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